【原文】八卦成(1)列,象(2)在其中矣;因而(3)重之,爻在其中矣;刚柔(4)相推(5),变在其中焉;系(6)辞焉(7)而(8)命(9)之,动(10)在其中矣。吉凶悔吝者(11),生乎动者也;刚柔者,立本者也;变通(12)者,趣(13)时(14)者也。吉凶者,贞(15)胜(16)者也;天地(17)之道,贞观者也;日月之道,贞明者也;天下(18)之动,贞夫一(19)者也。
【译文】八个单卦重叠排列,卦的象征意义便在其中了;因为六十四卦都处于两卦重叠状态,所以三百八十四爻便在其中了;阳爻阴爻相互推求,所以变化就在其中了;连缀在卦爻下的文辞啊乃是来源于生活,所以天下的各种活动就在其中了。吉凶悔吝产生于各种活动当中;阳爻阴爻是确立六十四卦的基本元素;卦爻变化交换是取决于占卜的当时。吉凶一定要都能承担;自然界的规律一定要仔细观察;日月的规律一定要具有光明;国家的行动一定要统一。
注释:(1)“成”重叠。《史记·李斯列传》:“刑者相半于道,而死人日成积于市。”
(2)“象”《周易》专用语。亦指卦象。《易·说卦》:乾为马,坤为牛,震为龙,巽为鸡。乾为首,坤为腹,震为足,巽为股。……等。
(3)“而”表示方式或状态。《孟子·告子上》:“嘑尔而与之,行道之人弗受;蹴尔而与之,乞人不屑也。”
(4)“刚柔”阴阳。《淮南子·精神训》:“于是乃别为阴阳,离为八极,刚柔相成万物乃形。”
(5)“推”推断,推求。《荀子·富国》:“故自天子通于庶人,事无大小多少,由是推之。”
(6)“系”连缀;联属。《文选·班固〈幽通赋〉》:“系高顼之玄胄兮,氏中叶之炳灵。” 李善注引曹大家曰:“系,连也。”
(7)“焉”用于句中表示停顿,相当于“啊”。 《史记》:“且以五帝之圣焉而死,三王之仁焉而死…。”
(8)“而”乃(是)。《礼记·檀弓》:“而曰然。”《注》而,犹乃也。
(9)“命”生活。李密《陈情表》:“母孙二人,更相为命。”
(10)“动”活动,举动。《论语·雍也》:“知者动,仁者静。”
(11)“者”语气词。用于判断句,放在主语后,引出判断。《孟子·尽心下》:“仁也者,人也。”
(12)“通”流通,交换。《国语·齐语》:“通齐国之鱼盐于东莱,使关市几而不征。”
(13)“趣”通“取”。 趣舍(取舍)。《荀子·修身》:“趣舍无定,谓之无常。”
(14)“时”那时,当时。《汉书·高帝纪》:“时连雨自七月至九月。”
(15)“贞”假借为“正”、为“定”。 《礼记·文王世子》:“万国以贞。”
(16)“胜”经得住,能承担。《管子·法法》:“凡赦者,小利而大害者也,故久而不胜其祸。”
(17)“天地”天与地,指自然界。《老子·三十二章》:“天地相合,以降甘露。”
(18)“天下”国家。《尚书·大禹谟》:“奄有四海,为天下君。”
(19)“一”统一。《战国策·赵策二》:“夫天下之不可一亦明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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