$未济①:亨,小狐汔济,濡其尾②,无攸利。
①未济:卦名。“济”为渡水,引申为成功,未济之义与“既济”相反,指事未成、未完。
未济:亨通顺利,小狐狸几乎渡过河时,沾湿了尾巴,没有什么利。
未济,“亨”,柔得中也。“小狐汔济”,未出中也。“濡其尾,无攸利”,不续终也。虽不当位,刚柔应也⑿。
⑿此释《未济》卦卦名及卦辞之义。柔得中:六五之阴居外卦之中,小狐汔济:小狐狸几乎渡过河。汔,帛《易》作“气”,其义为“几乎”。未出中:未出险中。《未济》九二居坎中,坎为水,为险。濡其尾:(小狐狸)渡河沾湿了尾巴。濡,沾湿。不续终:不能延续到终结。不当位:《未济》六爻阴阳皆失位。刚柔应:《未济》三阴三阳皆相应。
未济,“亨通”,(六五)阴柔居中。“小狐狸将要渡过河”,未出坎水之中。(九二爻)“沾湿了尾巴,没有什么不利的。”,不能延续至终。(《未济》六爻)虽然不当位,而(六爻)阳刚阴柔皆互相应合。
⑧火在水上,未济。君子以慎辨物居方。
此释《未济》卦卦爻之象。火在水上:《未济》下坎上离,坎为水在下,离为火在上。火性炎上、水性润下。二者不交通,故为《未济》之象。
慎辨物居方:先儒多解为慎重分辨事物所居方所。笔者认为,慎重分辨物处理四方之事。
居,处。
方,与《象》释《复》“后不省方”及《系辞》“方以类聚”之“方”同,作四方之事解。
火在水上,《未济》之象。君子(效此)当以谨慎分辨事物处理四方之事。
初六:濡其尾,吝。
②小狐汔济,濡其尾:狐狸几乎渡过河时,沾湿了尾巴。汔,帛《易》作“气”。“汔”、“气”通,其义为“几”、“几乎”。濡,沾湿。
初六:沾湿了尾巴,将有吝羞的。
“濡其尾”,亦不知极也。
濡其尾:沾湿了尾巴。
亦不知极:初六阴柔失位居坎险之下而不知中。
极,中(详见《象》释《节》九二)。
“(小狐狸)沾湿了尾巴”,亦不知用中。
九二:曳其轮,贞吉③。
③曳其轮,贞吉:拖拉车轮,占问则吉。曳,牵引。贞,占问。
九二:拖拉车轮,占问则吉。
“九二贞吉”,中以行正也。
中以行正:九二居中,九二为阳,阳为直,直即正。
《文言》:“直,其正也。”故曰“中以行正”。
“九二守正则吉”,用中而行正。
六三:未济,征凶,利涉大川。
六三:未能成功,出征则凶,利于涉越大河。
“未济征凶”,位不当也。
未济:本指未渡过河,引申为未能成功。
位不当:六三以阴居阳,不中不正。
“未渡过河、出征则有凶险”,位不正当。
九四:贞吉,悔亡。震用伐鬼方④,三年者赏于大国⑤。
④震用伐鬼方:动用(兵卒)讨伐鬼方。此指周人讨伐鬼方。震,动。又说通振,即振奋、威武。
⑤三年有赏于大国:经过三年(作战取胜)得到了大国的奖赏。赏,奖赏。于,在。“大国”又作“大邦”,指殷商。
九四:占问则吉,后悔之事消失。(周人)动用(兵力)讨伐鬼方,经过三年(取胜),得到了大国的奖赏。
“贞吉悔亡”,志行也。
志行:九四阳刚居坎险之上,以示渡过险难,其志得行施。
“占问有吉、悔事消亡”,其志得以行施。
六五:贞吉,无悔,君子之光有孚⑥,吉。
⑥君子之光有孚:君子的光辉,在于有诚信。光,光辉。孚,诚信。
六五:占则吉,无后悔之事。君子的光辉,在于有诚信,这是吉利的。
“君子之光”,其晖“吉”也。
君子之光:君子的光辉。
其晖吉:六五处上离之中,离为明,故曰“晖”。
晖,光之散。
“君子的光辉”,光明有晖而“吉祥”。
上九:有孚于饮酒⑦,无咎。濡其首,有孚失是⑧。
⑦有孚于饮酒:寓诚于饮酒之中。
⑧有孚失是:虽有诚而失正。失是,为失正。
上九:寓诚信于饮酒之中,无咎害;(若醉后)以酒濡头,虽有诚而失正。
“饮酒濡首”,亦不节也。⑨。
饮酒濡首:饮酒时沾湿了头。
亦不知节:先儒称事不过中曰“节”,然由《象》中上下文义思之,此“节”似作节制。
上九居卦之上,言饮酒而至于濡其首,乃不知节制自己。
“饮酒沾湿头”,也是不知节制(自己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