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子曰:易有象辭,有占辭,有象占相渾之辭。如乾初九潜龍是象,勿用是占,此象占相渾之辭也;坤初六履霜堅氷至,此純乎象也;六二直方大,不習无不利,此純乎占也。
愚謂諸家易解,往往以象辭、占辭滚為一說。且如屯六二屯如邅如,乘馬班如,自是一義;匪寇婚媾,女子貞不字,十年乃字,又自是一義,豈可滚而為一?又如震六三震行无眚,今諸解者,並不說雷之行,徑說人事。聖人固是以天道明人事,然須先說天道如此分曉了,然後方說人事亦如此,豈可滚而為一?
朱子曰:如楚詞以神為君,以祀之者為臣,以寓其敬事不可忘之意,固是說君臣,但是先且為它說事神,然後及它事君意思始得。今人便直去解作君底意思,不喚作不是它意,但須是先與結了那一重了,方可及這裏,方得本末周備,易便是如此。今人性褊急,更不說它本意,便將道理來滚說了。伏羲畫卦,止有卦象可觀;文王繫之以辭,始有辭義可推;至孔子作傳,則其理又詳明矣。需六三需于泥,致寇至,經文如此,傳乃云自我致寇,敬慎不敗也。孔子盖自發明文王言外之意,推出敬慎不敗之說,當知文王自是文王意,孔子又自是孔子意,盖不可以經、傳滚為一說也。
朱子曰:孔子雖推明義理這般所在,又變例推明占筮之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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